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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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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就到了周五。

這天上午,瑛紀和夜蛾正道在學校門口等學生。

比起夜蛾正道一身簡單的黑色高專裝束,瑛紀的穿著較為正式, 他穿著黑色裏衣和灰色的絝, 外面穿著那天從禪院直哉那順來的褐色菱紋羽織, 上面繡著禪院的標記。

瑛紀的腰間還別著一把扇子,那是當年禪院直毘人送瑛紀的能平心靜氣的咒具。

說實話, 夜蛾正道看到這樣的瑛紀有些不適應。

雖然平日裏瑛紀也會穿個褂子什麽的, 但不會如現在這樣氣勢凜然,就好像是從古代畫卷裏走出來的貴公子。

瑛紀也沒辦法, 化身玉藻前身上有著咒靈特有的陰冷的和冰涼, 以及化身玉藻前本身就是古代傳說中的大妖怪,言行舉止肯定和現代人不同。

如果不想明天化身玉藻前上場時直接被戳穿, 那今天瑛紀最好也流露出類似的特質,才能將總監部和京都校的人都忽悠住。

冥冥和庵歌姬很快過來集合了, 她們看到瑛紀的樣子時也是一楞。

雖然平日裏瑛紀都是笑容爽朗的樣子, 可一旦不笑了,竟有種莫名的威懾感。

緊接著是五條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

五條悟見到這樣的瑛紀, 噗得笑了:“哈哈哈哈不至於吧?雖然四天的比賽縮短成三天,但總監部就算想幫你相親, 也只會安排在第三天的劇目演出吧?何必第一天就做這幅樣子?你這麽害怕嗎?”

夜蛾正道聽五條悟這麽說, 先是恍然大悟,繼而嘴角抽搐。

哦, 他想起來了, 這次總監部貌似要和瑛紀談一些粉紅色的泡泡問題, 怪不得瑛紀氣勢十足, 其實是外強中幹啊!

瑛紀別過臉, 臉色更冷了。

“是你太天真了!”

昨天晚上,伏黑甚爾還是沒忍住,他過於關心親哥,又來高專溜達了一圈。

他是來送天逆鉾的。

“亮介專門提醒我了,他勸我最好將這個給你用。”

伏黑甚爾難得憂心忡忡起來:“你千萬要小心,鬼知道總監部會用什麽術式對付你。”

瑛紀對於弟弟跑來關心自己是非常高興的,他欣然收起天逆鉾,然後一把揪住弟弟的耳朵,詢問關於小惠的情況。

雖然瑛紀提前和太宰治打了招呼,織田作之助也會來幫忙,可伏黑惠畢竟還是個四歲孩子,驟然面對未知詛咒師的襲擊,小孩一定很害怕吧。

結果伏黑甚爾渾不在意:“小惠?挺精神的,他還說一定要想辦法放狗咬我呢。”

伏黑惠本身有著超凡的天賦,小孩子好吃好睡健健康康成長到現在,時不時冒出一點咒力、看到家裏的醜寶什麽的,幾乎是順理成章的事。

葵生去了高原公司後發現小咒術師很容易出現心理問題,再加上她和伏黑甚爾的原生家庭都有各種各樣的糟心事,葵生生怕自己和甚爾影響到兒子,故而很註重觀察伏黑惠的心理健康。

在發現伏黑惠能看到咒靈後,葵生會告訴伏黑惠關於【看見】和【看不見】的區別,她會引導伏黑惠去感受自己的天賦,也會提醒伏黑惠註意隱藏,要學會保護自己等等,最重要的是告訴兒子,他不是一個人。

“你的天賦和你大伯一樣哦,平時來家裏玩的五條先生也和你一樣,你擁有我和你父親沒有的才能。”

有葵生的引導,再加上五條悟時不時溜達到家裏現場表演咒術,伏黑惠對咒術和術式沒什麽排斥的想法,甚至很好奇自己的能力。

尤其是最近,伏黑惠覺得自己的影子是活的,他剛開始有點害怕,但試探著摸了摸,又有種親切的感覺。

小孩子抓著父親的衣角詢問,混蛋父親是這麽說的:“咒術師的直覺很準的,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

有了不靠譜父親的攛掇,伏黑惠開始仔細觀察自己的影子,甚至漸漸覺得影子裏有活的生物,聽叫聲好像是狗,還是兩只。

這才有了【你當誘餌都沒吸引到真正的敵人】和【爸爸壞蛋,我一定要放狗咬你】的對話。

瑛紀並不知道所謂的狗是指影子裏的玉犬,他只是單純以為大侄子喜歡小動物,於是他說:“這樣嗎?那我回頭送他一只貓吧。”

伏黑甚爾怔了怔:“貓?”

瑛紀:“對啊,小惠喜歡小動物,貓咪也很可愛嘛。送狗的話,他真的讓狗咬你怎麽辦?”

雖然喜歡大侄子,但在瑛紀心中弟弟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哪怕伏黑甚爾不可能被狗咬,瑛紀還是堅決杜絕這種可能。

伏黑甚爾聽到這句話立刻滿足了,今天也得到了哥哥能量的甚爾開心地鉆到親哥的被窩裏,久違的和哥哥一起睡了一覺,完全忘記了家裏的兒子和孤零零盯梢的魏爾倫,直到天蒙蒙亮時才離開。

能讓甚爾大半夜來送天逆鉾,可見這次總監部真的為瑛紀精心準備了諸多香艷的陷阱,瑛紀的確心裏有些發怵,因為他不可能像對付敵人一樣直接斬殺殆盡啊!

偏生五條悟還笑話他,瑛紀很生氣,本來不想這麽做的,但他現在改主意了。

他決定將太宰治送他的、關於五條悟看到小黃圖被封印的小視頻賣給五條長老!他要賣個大價錢!

瑛紀橫了五條悟一眼,看向夜蛾正道:“人都齊了,出發吧。”

夜蛾正道擡手扶額:“好。”

高專的輔助監督開車直接送眾人去機場,瑛紀的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好了,上飛機後,瑛紀不搭理五條悟,他和夜蛾正道坐在前面位置,商量之後與京都校開會的事。

夏油傑有些驚異地環視機艙內,此前只坐過民航的他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

五條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翹著二郎腿,還爆料說:“這可是九十九由基送瑛紀的私人飛機哦~”

冥冥、庵歌姬以及家入硝子同時哇了一聲。

庵歌姬心情覆雜地說:“雖然我磕的cp塌房了,但cb向也很好啊!”

冥冥評估著飛機的造價:“買一艘私人飛機對我們來說不算難事,麻煩的是維護和航道批準,而且還需要雇傭一個機長,要有專業的機上服務人員。”

夏油傑忍不住重覆:“買一艘不算難事?”

冥冥給夏油傑科普:“對,直升機很便宜的,幾個任務就能搞定了,但類似於這種的噴氣式飛機需要10億以上,普通咒術師根本買不起也不會去買。”

說到這裏,冥冥露出了含蓄的笑容:“特級咒術師的任務單價都是億,如果將來夏油同學想買,努力一下還是沒問題的哦。”

夏油傑大開眼界,他忍不住去看五條悟,卻見五條悟已經自來熟地打開旁邊的冰箱門,拿了一瓶蜜桃汁喝了起來。

“悟,你有私人飛機嗎?”

五條悟懶散地說:“老子有瞬移,飛機沒有瞬移快。”

家入硝子也跟著打開冰箱看了看,從裏面拿出一瓶橘子口味的果酒,她問庵歌姬和冥冥:“你們要喝嗎?”

庵歌姬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一會就要考試了,考完再喝。”

家入硝子有反轉術式,自然不擔心喝酒上頭的問題。

冥冥也禮貌地拒絕了。

家入硝子開了一瓶果酒喝了起來,她感慨道:“雖然五條你能瞬移,可私人飛機更爽吧?”

五條悟卻說:“飛機有航道限制,但傑可以找個能飛的咒靈,到時候我們就能隨時在天上飛了~”

家入硝子眼睛一亮:“再讓夏油找一只能冷凍的咒靈,在咒靈身體裏儲備一點酒水!”

五條悟連連點頭:“這樣我們就能在天上開party了!”

家入硝子:“還不耽誤我抽煙,真是太棒了!”

夏油傑:“……”

冥冥輕笑起來,庵歌姬搖搖頭,她拍了一下夏油傑的肩膀:“你辛苦了。”

一行人笑鬧著,很快飛機降落在關西機場,隨即坐大巴前往京都校。

抵達京都校時正是上午十一點左右,樂巖寺校長帶著兩個老師在學校門口迎接夜蛾正道和瑛紀等人。

夜蛾正道和樂巖寺校長的私交不錯,兩人寒暄時氣氛頗為友善,只是等樂巖寺和瑛紀說話時,瑛紀全程端著架子,比樂巖寺校長說的話還少,氣氛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然後五條悟隆重登場,他先是調侃樂巖寺校長的光頭和白胡子,又說老年人一把年紀了還是早點回家頤養天年比較合適,成功將樂巖寺校長的表情從謹慎和警惕變成了氣急敗壞。

夜蛾正道斥責五條悟要尊重尊老愛幼,五條悟來了一句:“果然你也覺得他年齡太大了容易老糊塗吧?”

眼瞅著京都校的人氣憤填膺要動手了,瑛紀淡淡地道:“悟。”

五條悟卻哈哈笑起來,他猛地湊到瑛紀身邊:“不生氣了?”

瑛紀瞪了五條悟一眼,五條悟像是贏了一樣滿臉得意。

如果是一只貓,那此刻這只白色貓貓已經高高豎起尾巴,揚起可愛的貓貓臉,驕傲地喵喵叫了。

夜蛾正道趁機對樂巖寺校長說:“這是夏油傑,這是家入硝子,你認識冥冥和庵歌姬,今年東京校就是這四個、哦,五個人了。”

差點忘記五條悟也是學生了。

樂巖寺校長平息了一下心裏的火氣,他道:“歡迎,這邊請,今年京都校二三年級一共六個學生。”

三年級的三位學生都和冥冥、庵歌姬是舊識,之前她們兩個也見過京都的一年級生,也就是說冥冥和庵歌姬認識這次所有的參賽學生。

樂巖寺校長帶著夜蛾正道和瑛紀前往會議室開會,冥冥、庵歌姬等學生自行休息參觀京都校。

冥冥和庵歌姬去找相熟的京都校同僚聊天了,五條悟對京都校沒興趣,他早就來過很多次了,但夏油傑和家入硝子是第一次來,他只能無聊地陪著兩個同窗四處亂逛。

在走到京都校的訓練場時,五條悟提起了精神。

好久沒見的禪院直哉正站在操場邊緣,他似乎在和冥冥說什麽,庵歌姬站在旁邊,臉色不太好,還有一個禪院族人站在稍遠一點的位置。

五條悟立刻用胳膊肘碰了碰夏油傑,還對家入硝子示意:“看,那個就是瑛紀的堂弟,禪院家的投射咒法,禪院直哉。”

夏油傑順著五條悟的目光看去。

那是個身材高挑的少年,少年燙了一頭金色短發,耳朵還戴了耳釘,穿著深灰色外衣和白色長絝,眼角微微上挑,有著禪院家的清雅和秀氣,但他臉上滿是不屑和鄙夷的神色,似乎很不好相處。

咒術師的耳力向來很好,哪怕隔著大半個操場,夏油傑也清楚地聽到了禪院直哉在說什麽。

此刻,這位禪院家的繼承人正用眼角看人。

“怎麽?京都校的學生水平就那樣,你們與其和他們戰鬥,不如和我打一場,也讓我看看你們兩個的水平。”

旁邊兩個京都校學生的表情挺難看的。

可他們也沒法說什麽,京都校的學生大部分都出身咒術界的小家族,自然不想得罪禪院家。

冥冥禮貌地拒絕:“雖然我們也很想和您進行戰鬥,可下午就要開始交流賽了,樂巖寺校長要是知道我們提前私鬥,恐怕會以為禪院老師故意給他難堪,也許會影響到老師。”

冥冥扯了瑛紀的大旗試圖讓禪院直哉放棄。

但很可惜,禪院直哉不僅不在乎樂巖寺校長,還認為這根本不會影響到瑛紀。

“能和禪院繼承人、也就是我進行戰鬥,是你們的機遇和榮幸,樂巖寺知道了肯定不會說什麽,更不會找瑛紀的麻煩。”

禪院直哉驕傲極了,“再說了,他能給瑛紀找什麽麻煩?瑛紀不找他的麻煩就不錯了。”

冥冥頓時頭大起來,但這位白發女咒術師依舊用不疾不徐的語氣說:“您說的對,禪院老師能量不凡,我和歌姬雖然努力學了,可必然沒有您厲害,您和他是堂兄弟,想必平日裏多有切磋,一定獲益良多。”

禪院直哉聽後立刻高興起來:“沒錯,但瑛紀這麽厲害了,還要去高專教書,如果你們學不到東西,豈不是辜負了他?”

他對冥冥伸手做了個邀戰的動作:“別廢話了,聽說這女人的術式比較慢,那你先來。”

庵歌姬柳眉倒豎很想罵人,冥冥擡手壓住庵歌姬的肩膀,她仍然堅定拒絕。

她是來揚名以拓寬未來的合作者,不是來和禪院家的少爺爭鋒的。

隨著冥冥的不斷拒絕,禪院直哉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但出乎夏油傑的意料,只要冥冥不松口,禪院直哉倒沒有做出什麽先動手或者逼人動手的事。

這倒不是禪院直哉尊重女性,而是他認為,男人不能打女人。

這就和女人不能忤逆男人一樣,在禪院直哉看來,冥冥一個勁拒絕是很不給他臉面的,但他不能像這個不懂規矩的女人似的強行動手。

眼瞅著氣氛越來越僵硬,五條悟的聲音如天籟一般響起。

“什麽嘛,老遠就聽到有人在聒噪,原來是你。”

白發少年雙手插在褲兜裏,黑色墨鏡微微下移,露出了那雙讓很多人心生膽怯和害怕的蒼色眼眸。

當他看過來時,除了冥冥和庵歌姬隱晦的松了口氣外,京都校的學生都不由自主地微微後退了一點。

禪院直哉倒不是第一次見到五條悟了,他也從不認為自己比五條悟差(?),所以他用很隨意的態度和五條悟說話:“你也來了,瑛紀呢?”

五條悟:“在開會,你跑來幹什麽?”

禪院直哉矜持道:“來看看東京校的水平。”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冥冥和庵歌姬身上,“瑛紀教了這麽久,她們倆怎麽看起來這麽差勁?”

五條悟呵呵笑:“我覺得你也挺差勁的,聽說你又被瑛紀揍了一頓?”

這兩年每逢瑛紀回家,禪院直哉總是鍥而不舍地邀戰,瑛紀來者不拒,禪院直哉的速度變快了,瑛紀的實力也變強了啊。

比起身體還未徹底發育完全、沒有打磨到最佳狀態的禪院直哉,如今瑛紀已經正式邁入了咒術師最黃金的歲月,他對咒術的理解越發深刻。

在使用過自己的術式後,瑛紀更是能玄之又玄地感知到一個咒術師即將發動咒術前的狀態,只要瑛紀判斷出禪院直哉發動術式的時刻,他直接出手打斷直哉的行動軌跡,直哉就只能涼涼。

尤其是前兩天瑛紀回京都給夏油傑找化身玉藻前,晚上回家通宵肝圖帶開會,早上還被禪院直哉堵在門口要切磋。

瑛紀當時正心煩於可能要面對的女公子們,和直哉動手時稍微粗暴了點,直接把直哉打懵逼了。

等瑛紀回過神,他挺愧疚的,覺得自己不應該遷怒家裏的堂弟,結果沒想到堂弟殷勤極了,不僅端茶倒水,還將新作的褂子送他穿,並說要去看比賽雲雲。

禪院直哉並沒有輸給瑛紀的惱怒和不爽,他認為瑛紀作為甚爾的雙胞胎兄長,他終於展現出足以成為甚爾哥哥的才能了!

“他畢竟是甚爾的哥哥。”

禪院直哉一臉與有榮焉的驕傲模樣。

五條悟難得被噎住,禪院直哉的目光已經落在了夏油傑身上。

“哦,咒靈操術。”禪院直哉興致勃勃地說:“總監部認為的特級,那個津雲雪紀!”

夏油傑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禪院直哉居然很仔細地看了看夏油傑的眼睛,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咦,你的眼睛比漫畫裏的小!”

夏油傑的笑容消失了。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的術式。”

禪院直哉繼續祖安輸出,“這倆女人一個勁退縮就算了,你可是男人,我不打女人,但男人不在此列。”

話音落下,禪院直哉已經直接用投射咒法沖向了夏油傑。

夏油傑一手做了防禦的姿勢,一手推開了想要幫忙的五條悟。

夏油傑背後,兩只氣息冷厲的一級咒靈撕開了空間,一個融入了地面,一個化身為球,重重地砸向夏油傑自己。

砰——

地面變成了巨大空洞,禪院直哉差點掉進去,夏油傑揉身欺上,拎著拳頭就和禪院直哉打在了一起。

等開會的樂巖寺校長、夜蛾正道、瑛紀以及京都校的幾個老師接到消息時,京都校的操場已經完蛋了。

夜蛾正道眼前一黑。

夏油傑和五條悟已經不滿足於拆了東京校,開始對京都校下手了嗎?

樂巖寺校長也很生氣,但生氣之餘,他又去看瑛紀。

禪院直哉是禪院家下一代家主,禪院瑛紀又是目前禪院家聲望最高的炳的首領,他和禪院直哉的關系到底如何呢?

雖然總監部一直都在傳禪院家族長競爭進入白熱化階段,也時常能聽說禪院直哉和禪院瑛紀三天兩頭打架,可是不管誰去問這倆人,他們都滿口誇讚對方,讓大家摸不到頭腦。

樂巖寺校長故意用不滿的口吻對來報信的人說:“禪院直哉是去總監部辦事的,怎麽跑到操場上了?還和東京校的學生打起來了?”

然後老頭故作為難地問瑛紀:“禪院直哉在京都校打架,你看……”

瑛紀更關心另一件事:“直哉和誰打起來了?”

報信的人說:“和夏油傑。”

瑛紀頓時松了口氣,滿臉欣慰:“還算懂禮貌。”

最起碼沒追著冥冥和庵歌姬滿操場打架,很不錯了。

要知道直哉這混小子對扇叔的女兒真希完全不留情面,打得堂妹鼻青臉腫。

偏生禪院真希和禪院真依是被她們的親爹禪院扇送給禪院直哉當侍從的,類似於當年亮介到瑛紀身邊侍奉,直哉以指教的名義揍倆堂妹,瑛紀除了再以指教的名義揍直哉外,沒別的阻攔辦法。

瑛紀總不能將那對雙胞胎弄到自己身邊吧?要真如此,禪院直毘人該警惕瑛紀和禪院扇聯手,要對家主不利了。

樂巖寺校長驚異地看了瑛紀一眼,這叫懂禮貌?來總監部辦事卻拆了京都校的操場?

夜蛾正道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東京校的操場天天完蛋。

他連忙問:“兩人受傷了嗎?”

報信的人說:“家入同學掌握反轉術式,有她在,禪院直哉和夏油傑都沒什麽大礙。”

頂多臉上貼了個創可貼。

瑛紀饒有興致地問:“誰贏了?”

報信人小心地看了瑛紀一眼:“是夏油同學。”

禪院直哉的投射咒法雖然很快,但他居然碰不到夏油傑,因為夏油傑機智地讓咒靈籠罩了自己,禪院直哉可以將一只咒靈定身,可夏油傑又不是只有一只咒靈!

瑛紀按照東京校的慣例如此處理:“直哉輸了啊,那我回頭讓直哉出錢給京都校修操場。”

他不鹹不淡地說:“還有別的事嗎?”

報信人有點懵逼,樂巖寺校長也很驚愕,就這?

毀壞京都校公共設施、不聽命令擅自動手、嚴重點還可以說是襲擊禪院繼承人……就這麽處理了?

夜蛾正道斬釘截鐵:“再加一萬字檢討書!”

校長先生很生氣:“五條悟呢?他光看著嗎?居然不阻止!”

瑛紀閑閑地說:“他不跟著摻和就不錯了。”

夜蛾正道恨恨瞪了瑛紀一眼,很想問一句你小子是不是也很想摻和一下,但考慮到這裏是京都校,還是忍住了。

就在東京校的學生將學校特色活動在京都校發揚光大時,東京咒術高專門口,羂索打量著門口的牌匾,露出溫和的笑容。

如今五條悟和禪院瑛紀都去京都了,學生們也不在,正適合他行動。

目標,被天元結界籠罩的忌庫。

行動在即,羂索需要找點幫手。

比如他當年留下的九相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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